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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交城中,上战场去的人多,回来的人少,就算有回来的,也是躺着受了重伤,这些伤卒现在已经将三交城挤得满满的,就等着往后方关中移送。
魏国太尉司马懿正阴沉着脸,对刚刚吃了败仗的司马师发起了火。
在外人面前,司马懿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故作高深莫测,在自家儿子面前,则用不着端什么架子,扮什么高人。
“子元,说说吧,怎么回事?”
“父亲,是张苞那杂种,突然从斜刺里杀将下来,师一时没有防备,所以才负了伤,不过,张苞也没落什么好,在乱军中被撞落下马,差一点被踩踏而死。”
司马师吊着一只胳膊,眼角被开了一条血槽,俊朗的面相一下子变得狰狞无比。
“张苞,又是刘封的人,怎么不管到哪里,这家伙都阴魂不散。”司马懿看着司马师污血满面狼狈的样子,心中痛惜。
“子元,你既已负伤,就跟着回转关中的车队回去吧,为父这里有一封给上党羊太守的信,你和羊家小娘的婚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谷醬司马懿叹了口气,对司马师吩咐道。
司马师听言,眸中惊喜一掠而过,道:“多谢父亲关爱,师现在就收拾行装出发。”说罢,司马师深施一礼,急急的出了中军大帐,向辎重军队的方向而去。
戴绿帽子的滋味,极不好受。
夏侯徽被刘封给拐走之后,司马师心情低落,一度躲着连人都不见,司马懿看这样下去实在没办法,遂让张春华出面,看看有哪一家合适的小娘可牵线成婚。
羊徽瑜的父亲羊衜是上党太守,母亲蔡贞姬,是大儒蔡邕的女儿,才女蔡文姬的姐姐,羊徽瑜还有一个婶婶是辛宪英,这样家族地位不高,但有名望的家世,正好与司马家相配。
家世方面,还是其次。
更让司马师满意的是,羊徽瑜的相貌极是娇艳,就如同一朵盛开的芍药,让人见之心驰神往,司马师这些天来,每每在梦中,都会把羊徽瑜当作发泄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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