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实在忍不住怒气,硬邦邦地说:“没想到你居然是郑秋兰的儿子,真是失敬了啊。”
不等楼衡说话,辛北城咬牙切齿道:“楼衡,你知道我们两家的事吧?就这样你还敢搞我儿子,小子,你胆子不小啊!”
楼衡早料到他不会接受自己的身世,听他语气还算控制得住情绪,就说:“辛叔叔,我对辛朝阳是认真的,交付一生那样的认真。”
“放屁!就你身上这基因,我敢放心把我儿子交给你?你做梦!”
辛北城气笑了,声音特别冷。
楼衡说:“辛叔叔,我们当面谈吧,这不是可以在电话里讨论的事。我现在刚出京市机场,您在哪里,我来找您。”
辛北城听见他冷静平稳的语气就来气,听说他人就在京市,当即给他说了地方,接着二话不说挂断电话,以示自己的不满。
楼衡和出租司机说不必去墓园了,给了他新的地址。
在后座思索片刻,他给墓园的管理打了电话,询问今天是否有他外公的访客。
墓园给了肯定的回答,还说:“登记的信息是郑先生的女儿,是你妈妈吧?以前倒是没见她来过。”
楼衡每年都会去墓园给他外公扫墓三四次,十几年下来,和墓园管理很熟。
他请对方帮忙查了监控,要到了郑秋兰来时和离开时所乘车辆的车牌号。
随即,楼衡联系了他爷爷。
原本他并不想用这些事麻烦他爷爷,但现在郑秋兰跑去找了辛北城,事情的性质就不同了。
他必须掌握郑秋兰的行踪,了解她今天都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才好把握事态。
楼老爷子听说郑秋兰独自回来祭拜郑临丰,还稀奇道:“这可是天上下红雨了!难道是我今天没注意,太阳打西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