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黄昏后才回了刘瑞家,一到门口,百里明铮就被一脸凝重的楚天阔拉走了。
楚天阔拉着百里明铮一路到了刘瑞家后面的小竹林,却又不说话,只是一口一口地喝着闷酒。
“怎么了,师父?”百里明铮感受到楚天阔难得的严肃,问道。
“哎!”楚天阔长叹一声,“铮徒儿啊,你师父我怕是活不长啦。”
百里明铮眉头微皱:“为何?”
楚天阔又是一口长叹,道:“这段日子我老是回想起小时候的事,不是有说一个人若老是无缘无故忆起往事,这就是要去的征兆啊。”
百里明铮唇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等着看他家师父又要玩什么花招,于是不冷不热道:“师父,你是要留下遗言么?徒儿会仔细听着的。”
楚天阔脸一僵,正要咋呼,忽而眼睛一亮,心道何不就顺着这话说?于是他苦着脸道:“为师是快奔五的人了,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自然无后可谈。”他拍上百里明铮的肩头:“我就你一个徒儿,也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眼见着我现在命不久矣,却还未见你成家立业。我这心里难安啊,就算死也不能瞑目啊!”
百里明铮倒是很平静:“师父,你就睁着眼睛走黄泉路吧。黄泉路上多坎坷,免得你磕着碰着。”
“怎么说话呢你!”楚天阔抬高声音,“你这是不孝!”
百里明铮脸色微沉:“师父,退婚之事绝无半点商量的余地。”
“你,我说你,怎么现在这么倔,这么……”楚天阔气得就要跳脚,忽而想到什么。小声问,“铮徒儿,你不会喜欢上那苏丫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