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朝嘉自豪点头。

纪洛神托腮咀嚼瓜子肉。

他一直都知道余家姐弟的脑回路不同于常人，想不到这么不同。

纪洛神回头看了眼，肉眼可见的迷雾正在向此处快速翻滚。

余青霞也注意到了这点，周围缓慢升起烟雾。

茶府弟弟无语地吼道：“还以后，你们得活着才有以后，我们沉睡还能再醒，你们死了能从土里爬出来吗？”

空气变得湿润，同时也弥漫着浓厚的硫磺气味与腥臭味。

余朝嘉站起来和茶府弟弟对吼：“你懂什么，如果这次因为生命危险我能抛下你一次，以后我就能抛下你第二次、第三次，这样的话我们永远都成不了家人。”

臭味越来越浓，城市气息也阻隔不了。

茶府哥哥面容严肃地看向黑影所在方向。

余青霞和纪洛神亦是看去。

茶府弟弟低声下气：“求你了，嘉儿，走吧。”

余朝嘉梗脖子：“我就不走！”

“那个……很抱歉不得不打断你们家庭伦理剧的现场。”纪洛神抬起手臂，指指前方：“我建议你们看下鬼母。”

余朝嘉和茶府弟弟卡壳，齐齐向刚才的黑影看去。

月色下，黑影已经不是黑影，而是即将成型的鬼母。

鬼母女人脸的五官正在缓慢凝聚，一双阴冷幽深的双目露出。

它一扫在羽原的挫败，再度恢复优雅。

鬼母居高临下，静静地凝望半山腰处渺小的寺庙。

在寂静夜里吵架而非常显眼的余朝嘉和茶府弟弟，则是它视线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