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的白翎仙尊向来寡言少语,可近日模样大变,尤其是今日。
不仅穿上了一身黑衣,言语间还带上了一份戏谑和邪吝。
但这会君主正在气头上,他不开口,谁也不敢说,谁也不敢问,只能低头称:“是”。
然后躬着身子站起来,低眉顺眼地往外面退出去。
邢丹看着白司木,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转身又回到了上首的座位上。
刚刚打碎的茶具已经被仙侍处理干净了,看不出一点君主曾经发怒的痕迹。
蓬熠隔空抓过一张椅子放下,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
邢丹:“……”
白司木站在他身后抬手,替他将肩膀上的一缕头发给拂到身后,终于开了口:“来伸冤的人是谁?”
邢丹眼睁睁地看着白司木旁若无人的将这个动作做完,面色僵硬了一瞬,但又因为说到正事,不得不肃穆了神情。
他冷静地开口道:“还能是谁,不就是妖族那帮人,但背后有没有人,那可就不好说。”
妖族与仙宫之间早有约定,双方互不干涉,各自为政。
但是,上宜城平民被杀,乃妖族下的手,但偏偏因为没能捉到那妖狐,无所对峙。
后来又出现鸣尧被杀,“白司木”一怒之下毁了半个妖族之事,这可是众目睽睽,无从推脱的。
现在,可不就是恶人先告状吗?
蓬熠一只手拖着脑袋,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当日在魏府门前,那个指使那女子吸食魏府精魂之人。
黑衣遮面,身上怨气并散,见着他跟白司木,没想着交手,立马就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