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真的放心的太早了。
楚墨只是消停了几天,便又开始作妖。
这一次,他不再专门盯着老夫子,而是盯上了陆晋远。
一下学,这人就毫不认生凑到了陆晋远的面前,丝毫不在乎那天被打板子的事情,笑道:“我叫楚墨,楚河汉界的楚,墨水的墨。”
陆晋远眼皮都未曾撩起,自己收拾完东西交给随身侍卫之后,便离开了。
楚墨倒也不气馁,日复一日地上前骚扰,孜孜不倦。
有时候是请教学问,有时候是借阅笔记,理由千万种,但是没有一次成功过。
大皇子为人严肃,做事一丝不苟,比夫子还要严苛上几分,别人都恨不得绕着他走,也只有楚墨不知天高地厚地往前凑。
大皇子又不理他,这么个骚扰法,迟早有一天吃瘪。
不少人都在背后议论楚墨,但是因为他乃是楚相之子,楚相地位之高,朝堂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也不敢当真楚墨的面议论。
这些楚墨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不在乎。
有本事就当着他的面说,谁还不在背后说别人几句坏话了,要是当真去计较,那不是给自己找气受么?
他眼里只有那个男人,那个叫陆晋远的男人。
那日御花园河边的桃树下,大皇子一身白袍,清风霁月一般站在湖边,树上桃花落了满地,楚墨只是远远地见了一眼,便再没能忘掉。
他以前从来都不好学,夫子不知请了多少,都被他给气走了,楚相暗地里不知道生了多少闷气,被这小儿子都快气出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