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初割肉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啊,怎么这会却是下不了手了呢?
白司木抬眸,轻声问道:“愣着作甚?”
蓬熠哼了一声:“我就是想找个最疼最刁钻的角度,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接我的剑。”
这林子已经被他们俩毁的差不多了,可以说是一片狼藉,几乎找不到一颗完好无损的树。
两人就站在这片残骸中间,执手相看,一个丰神俊朗,一个清冷出尘,若不是蓬熠手中的那把刀,这必然是一副极为漂亮的画面。
白司木等了半天,也没见这个人下手,干脆劈手夺过了他手中的匕首,自己来。
他速度极快,这原本也不是多大的伤口,只是这么一眨眼,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这掌心就被挖去了一块肉。
原本就受伤的掌心顿时血流如注,深可见骨的伤口看起来非常的恐怖。
蓬熠顿时急了,一边手忙脚乱地掏药止血,一边说道:“你干嘛挖这么深,只要将周围的肉剔除就可以了。”
他拉过那只手,洋洋洒洒地将一瓶药全都撒了上去,然后用灵力将这药全都封在掌心,最后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方锦帕,将伤口给包扎住。
动作轻柔的,好像当初那个拿到割肉的自己,是个假人。
白司木一言不发,仍由他动作,直到这人满意之后,这才收回手。
等做完这一切,蓬熠才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刚刚自己为何如此紧张,难道只是因为这人用的身体是他的吗?
但若不是这个原因,那是因为什么了?
蓬熠想不出个结果,因为一想起来,就觉得头疼,浑身都疼。
他放弃这个想法,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