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熠看见这女人不知为何从心底涌起一阵烦躁,冷声道:“你也出去。”

侍女愣了一下,什么也没问,便退了出去。

直到这硕大的卧室只剩下他一人,蓬熠这才捂着胸口站起身。

胸前的伤口太过于重,以至于站起身,都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就不能手下留情点。”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自作自受了。

不过好在,从小到大受的伤多了去了,这疼痛还是能忍耐的。

蓬熠慢吞吞地打量着四周。

这人的屋子就跟他人一样,全是雪白雪白的,几乎看不出一点旁的颜色。

有种冷冰冰,毫无人气的感觉,跟他自己的卧室一点都不像。

这里与其说是卧室,说是书房更合适一点。

因为除了这张床,四周的墙壁上全都是书架,上面放满了书。

蓬熠最头疼的事情就是看书,而且他向来天赋惊人,很多东西都是过目不忘,看过一遍的东西坚决不会再重复第二遍,因此不知扔掉了多少书。

“我要是将这些书全都扔掉,不知道那人神色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这样想着,蓬熠从最近的架子上抽出一本,打开,草草地扫了一遍,然而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怎么这么熟悉呢?”

这书里的内容他一定在哪里读过,可是却是一点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的时候,他总是不愿意多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