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太暗,容呈身上的伤看不清,加上他拼了命的逃,关鸿风在身后如何呼唤都不回应,一怒之下才射伤他。
可他没想到容呈身上有伤。
一想到容呈可能只是在林子里迷了路,并非是逃跑,关鸿风捏紧了拳头。
他不信。
这么好的时机,容呈怎可能不离开他。更何况,若容呈没逃跑的心思,自己喊他的时候,容呈为何不停下。
还有那个小太监,偏偏在他去围猎后才出现。
关鸿 风此刻想不了那么多,他弯腰把容呈打横抱起,放在马背上,翻身上马,狠狠挥动马鞭子,往马场方向骑去。
当夜,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被召唤去了承欢宫。
潘太医检查后,面色凝重,迟迟不说话。关鸿风看着他,"龙伎伤势如何?"
潘太医迟疑道,"启禀皇上,龙伎手臂和背上的伤倒是无碍,只是胸口那一箭插得太深,恐怕……"
他支支吾吾的语气令关鸿风心里发凉,声音沉了几分,"恐怕什么?"
潘太医说∶"恐怕拔出来会有危险。"
关鸿风盯着潘太医,眼神森寒,"你这话什么意思?"
潘太医如实说∶"若是拔出来,止不住血,龙伎很可能会出血过多身亡。"
"所以你让朕眼睁睁看着他死?"
潘太医急忙跪下,整个脑袋垂在地上,"皇上恕罪。"
关鸿风双眼猩红,"无论如何,给朕保住他的命。"若是救不活他,朕就让太医院陪葬。"潘太医瑟瑟发抖,"是。"
关鸿风快步走出承欢宫,来到黑漆漆的院子,隐森又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