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吧你。”
“你才神经病!”阮东阳直接上手,跟徐文思打了起来,两个人在房里撕扯滚打,你捶我一拳头,我踹你一脚的,打的气喘吁吁,而后躺在地板上,一起看着窗外的晚霞,烧红天边的云彩,徐文思喘息着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忘了,反正有段时间你特别装忧郁,后来徐叔叔和谢阿姨结婚,再到《蓝色生死恋》,我猜的。”阮东阳问:“憋的心里难过吧?”
难过的,当然难过,不过因为阮东阳的坦荡,阮东阳的明白而减轻而释然。
“别难过,你放弃的是对的。”阮东阳说:“你现在不放弃,以后也会失败。”
“为什么?”徐文思问。
“因为我肯定不会让于棠喜欢你,我告诉你,我都计划好了,我高考填完志愿就和于棠表白,二十岁我就跟于棠结婚办酒席,我二十二周岁一到,立刻和于棠去民政局打结婚证,二十三岁大学你们拍毕业照,我和于棠照全家福。”阮东阳美好地设想着。
徐文思嘴角抽搐,说:“阮东阳你要不要脸?”
“谁不要脸了,我说的这些合情合法,哪点不对了。”
“滚滚滚,你以后别进我家门。”
“我就不滚,以后你就是我大舅子。”
“一边去。”徐文思用腿踹阮东阳,踹着踹着,两个人又打起来了,于棠推门而进时,就看到阮东阳骑在徐文思身上。
这画面……于棠感觉一双眼睛都瞎了,赶紧就跑。
徐文思:“……”
阮东阳:“……”
被阮东阳这么坦坦荡荡一说明,又打了两架,徐文思心头明媚很多,少年的爱情之所以疯长、悲伤,是因为它带着不见日光的忌讳,所以越掩盖越神秘越难以割舍,当真光明正大应对时,剔除“爱情”之外的附加色彩,其实那就是一段对美的心动,和阮东阳的深远比起来,不过就是浅浅一层。
尤其是看到谢玉芬微微隆起的腹部时,徐文思内心里充满欣喜,每每看到家属院的一些小孩子时,会忍不住想,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肯定会更可爱,像于棠小时候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