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刚才谁说我姐是程家闺女来着,既然都是程家的,我是狗,我是畜生,你就能当人吗?”
“我叫你顶嘴!”
程老大拿着烟杆往慕杉头上敲,慕杉一把夺过来,手一抬,连带烟袋都给扔出墙外,而后怒目瞪着程老大,程老大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陡然间被一个十五六岁小姑娘的眼神给吓了一跳,随即大喊:“反了,反了,侄女打伯伯,没天理了!没天理了!”
程老大拍着大腿在苏文秀院子里喊,喊的其他邻居都抻头向这边看,慕杉一句话不说,转头跑进厨房,又把昨晚的大菜刀拿出来,眼神肃杀,举着刀就往程老大身上冲,程老大本想继续闹,想着晾程曼曼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可是看慕杉那视死如归的眼神,剐了他都有可能,他吓的连忙就跑,慕杉就在后面追,追出一米高的土墙院子后,慕杉拿着刀,捡到刚刚被扔的烟杆和烟袋,手一甩,“啪”的一声,将烟杆烟袋都扔进小水沟里了,而后说:“再来惹事儿,我才不管你是谁,照砍不误!”
慕杉完全就是一个疯子的行为,把邻居们都吓到了,以前有些人还因为苏文秀家都是女的,而在言辞和行为间,有种歧视和打压的感觉,经此一次,邻居们不由得生出了“不好惹”的想法,而且大家都觉得程曼曼可能是上次生病,把脑子给病坏了,不然怎么现在这么离经叛道,连她大伯都敢砍了,有种。
慕杉不管任何人,又拎着菜刀进了堂屋。
程灵灵、程珊珊跟着进堂屋。
苏文秀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看着邻居们散了,她也进了堂屋,一进堂屋就训斥慕杉:“曼曼,你跟谁学的动不动就拿刀出来吓人。”
慕杉说:“我没有吓人,他要是不躲,我肯定砍他。”
苏文秀吓了一跳。
程珊珊、程灵灵也愣住,直觉程曼曼可能是生病病坏了。
慕杉却说:“妈,你想想以前,你天天跟他们吵架讲理,结果呢,能避免他们再次骚扰我们吗?不能。上次我为什么发一天的烧,差点烧死,还不是程二娃把我推水里去了,要不是发现的早,我就淹死了,他们有一丁点儿悔改心没有?没有!既然他们都这样了,我们为什么还相让,为什么不能大力反抗,为什么不破釜沉舟试一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