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想:“男人都是一样的。”
又恨自己是个女儿身,她若是个男儿,也去争这天下去,凭什么被这些男人们当雀儿似的圈着,高兴了哄一哄,不高兴了就敲打。
好没道理。
她烧了一夜,涟儿不时给她用冷巾敷着,却半分好转的迹象也没有。
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架势。
涟儿急得眼睛都红了,一遍一遍出门问,“主公回来了没有?”
门外的守卫一遍一遍摇头。
谨姝听见了好几次,后来扯了涟儿,倔强地说:“别问了。我死不了。”
涟儿忙捂住她的嘴,呸呸了好几声,“小夫人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主公想来快回了,怕是被什么绊住了。”
瞧瞧,她从小跟在身边的侍女都在为他开脱,男人便这样好命吗?有了权势,所有人得供着。
这世道,好没道理。
谨姝后来昏睡过去了。
她一直做梦。
梦见前世里许多事,梦见郑鸣凰作为李偃的妻最后出现在她病榻前的时候。
她记得郑鸣凰是很亲昵地同她说话的,握着她的手,连声叫着妹妹,眉眼里都是心疼,说了许多似是而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