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量既是自己，也是觉醒记忆后的祖龙。

天地生变，龙吟起复！

赵淮中在下坠的刹那，精气神俱都达到自身最巅峰的一种状态，他感应到了不同的时空，寰宇中无穷无尽的奥妙。

而后所有的一切都化作力量，汇聚到眼前，收缩为一点，从拳锋处涌出！

轰隆！

这一击打穿了不朽者钧空的防御，在其探出指端和青萍剑对接的同时，拳锋从上方垂落，恍惚中像是有一截仙台柱戳在了钧空的眉心！

从侧翼的角度看，赵淮中的拳头和钧空的眉心碰撞后，他像是被拖入了钧空的意识，又像是打穿了他的身体。

两者同时炸开！

核心处的一点力量全速向周边扩散，就像是返本还源，这一方天地被打穿后，回归了初始。

一切都开始湮灭，连时间、空间也无法存在。

包括意识同样在崩解消散，赵淮中在这一刻，感觉自己的意识和钧空的意识碰撞，居然得睹了钧空意识中的部分秘密。

不朽的力量汹涌反噬。

下一瞬，赵淮中眼前一黑，意识化入天地当中，失去了自我。

最后的一霎，他听到了震耳的龙吟和钧空的怒吼……

也不知过了多久，亘古般漫长，又像是只有一刹那。

赵淮中重新睁开眼，意识回归。

之前的战场已经消失了。

不远处站着通天教主，羲皇和黄葫道人。

三者亦是周身伤痕，精神萎靡。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赵淮中身上，灼灼审视：

“人皇醒了！”

“果然没死，之前那一刻已经没有生命迹象，偏偏身体从虚空中点点滴滴的浇筑出来……又自行焕发出了生机。”黄葫道人略感惊奇。

在他漫长的生命里，赵淮中的状况也是第一次见。

“这是哪？”

赵淮中回忆之前的过程：“刚才的战场呢？”

“我们是胜是负？”

苏醒后的灵魂三连问。

“这就是刚才的战场，你所谓的刚才已经是六个时辰前。周边的一切都被你们三个碰撞的力量冲击成了虚无，包括那个小乾坤界也彻底消失了。”

羲皇声音温和的说。

然后是老丈人通天道主回应最后一个问题：“不胜不败。”

惜字如金，没有多余解释。

白发白须的黄葫道人接道：“你没死，钧空为不朽，自然也没死。

但人皇你那一瞬间爆发的攻势，远远出乎钧空的意料，扰乱了他的部署。

他的神魂，意识也都受到了创伤，谋划推动重塑三界轮回之事已经中断。

他带着麾下的人退走了。”

黄葫道人解释因由道：

“你们碰撞时应是还有许多变化发生，我看见祖龙横空出世……具体变化却是吾等旁观者无法知道的？”

“这么说钧空重塑三界的谋划，已经被破坏了？”

赵淮中回忆之前的过程，发现意识仿佛成了一团混沌，头疼欲裂，根本记不起发生碰撞后的细节。

那一过程中的记忆，像是在碰撞中被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