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入高年级的手续及其复杂繁琐，教导主任直接扔了一大摞资料给邱余，到最后他自己都数不清到底签了多少个名字了。

那个陈老师啊，我看他就是不识好歹！

教导主任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在见到了两个当事人之后，又升腾了起来，开始在一边大着嗓门对那班主任的事情骂骂咧咧。

邱余分出一只耳朵听着，眼睛在看着合同。

一开始他还算是认真地阅读了那些条款，但是后来，看着密密麻麻的字，邱余就开始头疼了，他大笔一挥，非常潇洒地在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看他这么随意，一边的封燃有点好笑道：你不怕军校把你给卖了？

邱余一边拨弄开耳边略长的头发一边说：没事，我相信咱正经军校不整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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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燃挑了挑眉，垂眼看着那摞材料：就是说，我在里面夹一张卖身契也无所谓？

邱余觉得现在的他真是见缝插针。

他的笔停顿了一瞬：不至于吧封哥？我觉得您一直都是个正人君子来着。

语气随意，却有些不易察觉的紧张。

封燃抱着胸，声音沉了下来：也幸亏我是正人君子，假如我不是，那么

他停顿了一下，才小声地说：你早就已经变成我的小媳妇了。

你才是！邱余的声音抬高，又心虚地看了眼教导主任，弱弱地把后面几个字补上，小媳妇。

你说我是也行。

封燃笑开。

在办公室里光明正大地说这些多少让邱余有些不适应，他抿唇偷偷看了一眼教导主任，却发现他正躺在摇摇椅上面看报纸，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