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看温玄闲着,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笑道:“过来坐。”
温玄坐了过去:“这些年,苦了你了。”
温白释然地笑了笑:“提这个做什么?我可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哄。”
温玄又道:“日后你不必太过操劳,先把身体养好,凡事有我。”
温白四仰八叉往床上一躺,乐道:“我也这样想。”
温玄又看他不惯起来:“出息!你是想去跟江衍双宿双飞吧?”
闻言,温白立马坐了起来,紧张道:“刚刚修儒表哥说你去看江季白了,他怎么样?”
“半身不遂。”温玄轻飘飘道。
温白慌了:“残、残了?”
温玄不紧不慢道:“暂时的。”
“那你咒他干吗?”温白不痛快道,
“……”温玄瞥了温白一眼,还长脾气了。
他严肃地看着温白:“你喜欢他?”
温白迟疑了一下,懒洋洋道:“我如今这样子,配吗?”
都为江季白考虑到如此地步了,看来还真是放到了心上,温玄心道着男大不中留。
“鹊老正在找最后一味药,你还能死了不成?”温玄不以为意道。
温白道:“那要找不到呢?”
“那你就去死。”温玄淡淡道:“怎么?怕江衍守寡?”
温白捂脸无奈道:“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温玄又重复了一遍:“你喜欢他?”
温白低头不语。
温玄看他犹豫的样子,以为他也搞不清自己的感情,提醒温白道:“你对江季白是迁就还是真的喜欢,你自己拎清。”
温白脱口而出:“不喜欢为何要迁就?”
温玄哑口无言,道:“那你从小到大那么迁就他…敢情是早就…”看上人家了?
温白:“……”是吗?
温白在清醒的状态下回忆,他从小就格外粘着江季白,不要脸地粘着人家混吃混住。江季白小时候对他也很粘,后来被君子壳子一套,江季白便不太主动粘人了。
但他对自己的主动靠近并不反感,虽说他总是一脸嫌弃,但每次还是任由自己靠在身上,偶尔,温白把江季白惹毛了,江季白也会不顾仪态地把温白揍一顿。
江季白年少成名,不少人眼红,暗地里给江季白造一些无中生有的谣言,温白若是听见了,定会暗戳戳地把那人整一顿,似乎——维护江季白成了一种习惯,江季白不好只有自己可以说,别人不行!
原来是自己忽视了某种感情的生根发芽吗?
若是这样,一切都说的通了,他早就喜欢江季白了。
“傻了?”温玄猛地开口,打断了温白的遐思。
温白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温玄,坦然道:“我们是互相迁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