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笑道:“侯爷。”
诚业侯看温白来了,忍不住道:“一群鼠辈。”
温白劝道:“侯爷别生气,走了也好,省的军心不稳。”
诚业侯一想也是,心里稍微好受了些,开始与几方将领商讨起攻克霆灵城的事,越靠近天渊城,地势越是险峻,霆灵城更是如此。
经过打听,他们得知,驻守霆灵城的将领是陈太尉的得意门生,由于前几日江季白和温白的争吵,他们把双方的意见中和了一下。
不等春汛,也不强攻。
他们需要从不同的方向来包抄。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兵分三路,第一路是由诚业侯父子和一些其他并不瞩目的势力从后面包抄,只是路程较远。
第二条是直接通向霆灵城的一条峡谷,地势崎岖不平,若是过去了,就等于攻克了半个霆灵城,只是这里凶险异常,温白不假思索道:“我来。”
“不行!”常修儒当机立断道:“你身体不行,不易上阵。”
诚业侯刚想开口,就被温白抢先了:“这里的地形没有人比我熟悉。”
常修儒分寸不让:“我比你熟。”
“不行!”温白拒绝的很快:“表哥你从未打过仗,这不是儿戏吗?”
“你现在也在拿你身体当儿戏!”常修儒严肃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在战场上你…病发了,刀剑无眼,该如何是好?”
“没有人比我合适。”温白皱眉,攥紧了椅子扶手,道:“况且,你也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
他要亲自救出大哥,他答应过大哥的。
“我们两个谁去都一样。”常修儒显得异常强硬:“你不合适。”
温白激动起来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出事了,常家怎么办?!我如何对舅舅交代?”
“那你呢?”常修儒不甘示弱道:“你若出事了,我又如何对晏清交代?”
“不一样!”温白拍案而起,怒道:“我原本就没多少日子了,只要能救出我哥,一切都值得。”
“荒谬!”常修儒难得地大发雷霆:“且不说你的想法,你要是出事了,想要晏清良心不安一辈子吗?”
温白哑然,四周一片安静。
一直插不上话的诚业侯看他们两个不吵了,弱弱道:“那个,二位贤侄莫吵,这里有人了。”
两人同时抬头:“谁?”
诚业侯道:“季白贤侄。”
“江季白?”温白大吃一惊道:“他瞎掺和什么?江南安平和乐,他打过仗吗他!就算打过,霆灵地势陡峭,与江南不同,他没有任何经验。”
诚业侯沉吟道:“几天前季白亲自来找我说的,我也同他说过其中的利害,可他执意如此,他还拿走了这里的地形图,这几日一直在研究。”
怪不得,怪不得近日江季白问了他这么多四周形势的事,原来是早有所谋,他是白痴吗?打仗岂是儿戏!
诚业侯继续道:“不过纾寒你莫要担心,季白贤侄非池中之物,想是可以担得下。这最后一条路虽然偏远些,胜在安全,纾寒贤侄身体不适,就由修儒贤侄领军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