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这么含蓄?
那他是给这个面子?还是…给这个面子?
温白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江季白悠悠道:“脏水。”
温白被呛了:“咳咳!咳…”他一边咳嗽一边瞪着江季白。
江季白百无聊赖地拨弄着一朵梨花:“开个玩笑。”末了,他故意问:“可以开吧?”
温白有千言万语堵在喉间,此时却一句也说不出,明明人多时还能调侃他,怎么单独相处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江季白心中忐忑,玩笑也不能开了?
温白不说话,他也不自在,只得没话找话:“桑海的风挺大…”
温白笑了,他抹掉下巴上的水渍:“是想说我被风吹的皮糙肉厚了是吧?”
江季白松了一口气,温白调侃:“也是,桑海哪能有江南养人啊,我看你们家的小兵,个个儿都白白胖胖的。”
“温家军如今风头正盛。”
“御贤军也不遑多让。”
客套完毕,又是无言。
温白往江季白走近一步,他微妙地发现,江季白身子后倾了下,他似乎在抗拒他的靠近,温白只得尴尬地停住了脚步。
“诶,他们在那儿。”
幸好夏侯离溪的声音传过来,打破了这场尴尬。
江季白和温白看过去,还看见了夏侯离溪身边的常修儒。
常修儒颔首微笑:“季白世子。”
“常公子。”江季白点头。
常修儒对温白笑道:“我担心你又喝醉,便想着过来接你,没想到你已经走了。”
温白哈哈笑道:“全吐干净了,没醉!”他看了看夏侯离溪:“你们为何在一起?”
夏侯离溪晃了晃手里的书卷,道:“我的书被修儒捡到了,我俩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常修儒微笑:“是。”
夏侯离溪看了看江季白,又看了看温白,他心里盘算着开口:“季白,我们回去吧。”
江季白犹豫了一下,点头:“嗯。”
温白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眼看江季白就要转身,他突然开口:“江季白!”
江季白手指收紧,他顿足停下,询问般地看向温白。
温白挠挠头,佯做随意道:“当年在韶关,我说的话非我本意,你…咳,不要介怀。”
江季白眉心一动,似乎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他沉声:“你说哪一句?”
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