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他只是看江季白刻意跟他划清界限就胸口发堵。
果然时移世易,人心不古,江季白这个小白眼狼!当年自己在天渊城那样护着他,他如今说翻脸就翻脸,就算当年在韶关有误会,他不是也写信解释了。可江季白呢?他从没回过一封!
“我去你大爷的!”温白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刚出门就撞上了一人。
“抱歉。”那人道。
温白顿足,他扭脸:“夏侯兄?”
夏侯离溪抬头,眼前的胡茬男子有些眼熟…他迟疑道:“您是?”
温白扒了扒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大咧咧道:“我!温白。”
夏侯离溪猛地瞪大眼睛:“温…温温…”
“白!温白。”温白笑道。
夏侯离溪错愕地看着温白,当年的玉面小郎君怎么成了…这幅落拓不羁的样子?
“啊,温公子。”夏侯离溪汗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温白不满:“我这样子真的很不堪吗?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在说?”
夏侯离溪斟酌道:“实在是与你以前的样子大相径庭。”
“那是,我又没有阿姐替我操持家中。”温白阴阳怪气道:“要想整洁一些,还得娶个女主人。”
夏侯离溪不解:“啊?”
温白摆摆手,“你找江季…江世子吧,他就在里面,我先告辞了。”温白说完就走。
夏侯离溪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看了看热闹的大堂,心道莫非两人又发生了什么。
他在层层人群里找到了避开人群的江季白。
夏侯离溪碰了下江季白:“哎。”
江季白回身,看见是夏侯离溪,他略微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这离西陵不远,我来凑个热闹。”夏侯离溪道。
江季白恹恹地应了一声,夏侯离溪啧道:“你能别跟个怨妇似的吗?”
“我没有。”江季白颇为怨念看了眼夏侯离溪。
夏侯离溪:“……”
突然,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江季白回身,忙给他倒了杯热茶。
江季白皱眉:“这边还是冷,依我看,你还是先回临安养着吧。”
“我这是早年落水落下的病根儿,你还让我去水多的地方?”夏侯离溪脸色有些苍白:“再说,江南此时正多桃花雪,比这边也强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