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骅哭天抢地道:“太公救我啊~”
长老们面面相觑,最终温太公发话:“温利,带路。”
到了柴房门口,温叔忙去推开门走进去,然后哭喊道:“老爷——”
温白一巴掌砍晕温骅,将他扔进了柴房,温太公怒道:“你还想干什么!”
“你恼什么?”温白反问:“柴房不是人住的吗?”
温太公被噎住了:“…不肖子孙!”
“可别,我已经不是温家的人了,担当不起您这一声。”
温白走进屋里,他侧眸看向温太公:“老太爷,你若不想他出事,最好别叫人,我这人是个混账,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温太公胸口不断起伏,旁边的后辈忙扶住了他。
温白进屋后,看见了蜷缩在角落里的温索瑜,他瞳孔一震,温索瑜衣着破烂,满身伤痕,想他半生尊荣,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
温叔在一旁哀痛不已,温白立在原地半晌无语。
温索瑜对他不上心,他对温索瑜同样也无感,但此时看温索瑜如此落魄,温白还是心里一酸,他揉了揉鼻子,走过去:“爹。”
温索瑜面前放着一个破烂的瓷碗,碗里是一些残羹冷炙,他双目无神,面对着墙角,口中念念有词。
“爹。”温白又唤一声。
听到这声呼唤,温索瑜缓缓转身,他看到温白后,眼睛蓦地一亮,他猛地抓住温白的胳膊:“晏清!晏清啊,你回来了啊。”
温白握住温索瑜的手,笑了下:“嗯,我来接您出去。”
温索瑜慈爱地看着温白:“回来了…晏清回来了,他们都说你死了,爹不信…爹不信的。”
温白眼眶泛红,他抽了抽鼻子,扶起温索瑜:“爹,我带你离开这儿。”
“玘儿呢?”温索瑜朝他身后看:“你弟弟呢?他们没来吗?”他眼睛里出现惊恐:“他们不会死了吧?”
温白:“没有,他们都在外面,等着您出去呢。”
“好,好!”温索瑜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念叨:“我要抱抱玘儿,但…但我身上有点脏,你说、晏清你说,玘儿会不会嫌弃我?”
温白转过头,将眼泪憋了回去,他回脸,粲然一笑:“怎么会,玘儿那么乖,他不会嫌弃您的。”
温索瑜又问:“温白呢?你跟他说说,别让他跟江家人老在一块,给人看见不好。”
温白点头:“好,我跟他说。”
三人一出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一排家丁,温索瑜看见温家族老时,脸色顿时大变,他惊恐地叫了一声,转身就要往柴房跑,温白紧紧拽着他。
温白逼视着温太公,一字一顿道:“敢问太公,这就是您所谓的积善行德之家吗!”
温太公脸色晦暗不明,有人斥责:“温白!你敢对太公这样说话?”
“温家如今谁当家?”温白问。
“咳咳…是温玄没错,可他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