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娴看了看天色,担忧道:“我可得走了,要是我爹发现我不见了,指不定会怎么打阿三呢。”
说着,许娴就挪到了门边,江季白沉吟道:“许姑娘。”
许娴回身:“季白兄,怎么了?”
“其实你不随他离开,是因为怕拖累许家?”江季白同情地问道。
许娴有些一言难尽,最后叹了口气:“季白兄,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其实吧,我受不得风餐露宿。”
江季白:“……”
许娴接着苦涩道:“好歹我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不是?”
江季白一笑了之,有多少人的嬉皮笑脸之下,藏着的是情深义重?许姑娘也是吧。
适夜
温白和江季白守在许府的后门,过了半个时辰,就看见许娴扶着个人出来了,压着声音道:“快来,帮我一下。”
温白和江季白急忙过去帮忙,江季白看着昏过去的季呈徵,担忧道:“他这是…太虚弱了?”
“没。”许娴挽了挽自己华丽的广袖:“他不肯配合,我就把他打晕了,又灌了包蒙汗药,估计明天才会醒。”
江季白:“……”
温白观察着季呈徵,疑惑道:“阿三兄也不像是收到了虐待啊。”
许娴解释道:“哦,我也刚知道,他把过去打他的人都揍了一顿,然后就没人敢理他了,这几天也就是随便关着。”
温白拍拍胸脯:“我们会照顾好他的。”
许娴不放心道:“早些把他送出去。”然后,许娴看了看身后,小心翼翼道:“我得走了,我告诉皇上我回来换身衣服,这会儿也该走了,保重啊。”
走了两步,许娴又折了回来,从袖子里掏出了一袋银子塞进了季呈徵的衣服里,自言自语道:“唉~老娘的积蓄就这么多了…”然后,拍了拍季呈徵的肩膀,就离开了。
江季白和温白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地看许娴走远,就带着季呈徵离开了。
许娴回房间换了一身素衣,又拿了把剪刀,这才重新回到了皇宫。
众目睽睽之下,许娴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很热闹的宴席忽然安静了,许多人都不解刚刚一身华服的许大小姐为何换了一身素服过来。
许娴十分自然大方地走近,清丽的容颜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弘道帝目光灼灼,四下也有人揣测,莫不是这许小姐还要表演别的节目?只有许文远发觉出一丝不对劲,轻唤了声:“乘月。”
许娴淡淡扫了他爹一眼,并不理会,等走到了弘道帝面前,轻轻一掀衣摆跪下了,清声道:“臣女自幼丧母,父亲含辛茹苦把臣女抚养长大,臣女自知不孝,多年来不曾体恤父亲,父亲为国为家,近年来身体大不如前,臣女想请陛下恩准,准许臣女去报国寺修行,为父亲祈福,为郢国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