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城探着作恶的脚没缩回来,假模假样伸了个懒腰,还不忘浮夸的问候一声,“哟,先生这是要去哪儿啊?慌慌张张的,又尿急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呸!”
被他摆了一道,君子游很是不满,可这种情况又不能再逃一次,可就尴尬了。
不情不愿回了原处,君子游如坐针毡,旁人还没搭话,萧北城又奚落道:“这点小事也值得你惊慌失措,让别人见了笑话,会以为本王护不住你,别做这种会惹人误会的事。”
君某人只得悻悻应了声“哦”,浑身不舒坦也只得咬牙挺着。
白烬又道:“罗玉堂曾是刑部的人,况且此案与西南商行有关,或许会成为彻查真相的关键所在,所以顺天府决定依靠王爷……”
说了这么多,还不是想摆脱刑部那位的桎梏?
萧北城把空了的茶盏往前一推,狗腿的谭九龄立刻给他满上,笑的谄媚而无奈。
要说这位是为攀附权贵,君子游也不信,都这一把年纪了,改侍其主总归不大容易,是要经过深思熟虑的。
顺天府在刑部管辖之下,摆脱那位死压着他的叶尚书,和背后的定安侯府势力也不容易,想来也是万般无奈。
不过萧北城也是个圆滑的人,没有急于给出答复,说了再考虑考虑便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君子游厚着脸皮跟他一同挤在轿子里,活像只为了讨主人欢心的哈巴狗儿,奈何对方根本不给他面子,抱了他怀里的小黑,便把他一脚踹出车厢,还不忘提醒:“路上人多耳杂,有话回去再说。你要是想吹枕边风,本王也不介意。”
“老王八,吃屁吧你!”
“你说什么?”
“王爷您生的真好看啊,在下看了心里就欢喜,什么火气都没了。”
之后总少不了详谈今日之事,这个过程既是萧北城对君子游的考验,也是后者摸清缙王底细最好的机会。
萧北城特意摆好了棋局才命人去唤君子游前来,就在他王府的湖心亭中,赏着不可多得的美景,也是惬意自在。
君子游来的时候刚沐浴过,湿发还披在肩头,身上只搭了件就寝的单衣,鞋也没穿,就光脚踏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一路悠悠闲闲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