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吧开业以后,狩猎目标会变多,你要盯紧着点,别让他们乱来。”
“陈哥,你是担心失踪的人变多,会引起警方注意吗?”
“我是不想让他们上瘾。“陈靳寒眉头微皱着,神色寡淡,”我选择那些品行败坏者作为狩猎目标,是为了让你们在进食时减少心理负担,但是,为正义发声这事,太容易上瘾了,容易让人陷在制裁者的身份里出不来。”
谢礼迟疑的问:“我们.....不可以成为制裁者吗?”
陈靳寒抬眸看他一眼,“你是上帝吗?”
谢礼抿住唇,低头不语。
“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制裁人。”
陈靳寒有些烦躁的皱着眉,侧头望向窗外阴沉沉的雨云,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打着正义的旗号可以暂时将你们凝聚起来,不至于被外界压力击溃,但也容易让你们对道德瑕疵的容忍度越来越低,杀人者被制裁,偷盗者被制裁,伤人、侮辱、构陷、欺诈,也会被制裁,到最后,或许对方一句粗口脏话,一个挑衅的眼神,都会成为你们制裁的理由——谢礼,你以为政府为什么容不下我们?怕病毒扩散?不,他们是容不下无法管控的力量。”
“我明白了,陈哥。”谢礼咬了咬牙,低声说道,“我常常在想,我们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过上安稳的生活,但是一直想不明白。陈哥,以后你多教教我们,我们都听你的。”
“出去忙吧,到了新住处还要忙上几天才能狩猎,你先去跟他们打声招呼。”
“我知道了,陈哥。”
谢礼转身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又顿住,回头问:“陈哥,等我们到了新住处,是不是应该详细制定一些规矩,方便人员管理。”
陈靳寒口吻淡淡道:“规矩只有一条,不要惹我生气。”
谢礼先是不解,后来隐约想明白了,点了点头,走出房间,路过清莹时朝她略微颔首,神态自然的擦肩而过。
一一只这一条含糊不清的规矩,便胜过繁杂冗多几百条细则,因为人是最擅长发散思维和自我阉割的物种,比如国家严禁淫秽色情,网站们一个个争先恐后阉割到脖子以上,唯恐惹上头生气。
清莹握着行李箱的扶手,慢慢走进房间,看见陈靳寒眼底淡淡的倦色,她忽然感到羞愧。
哥哥每天忙于如何让大家生存下去,她这几天却想的尽是那些.....那些不正经的事情。
“哥哥“她站在门边,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我收拾好行李了。”
陈靳寒看向她,冷凝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他笑了笑,微微张开双臂说:“过来,让我抱抱。”
那神情仿佛疲倦到极致,需要某些慰藉,清莹心里顿时酸涩得受不住,松开行李箱扶手,几步扑进他怀里,“哥哥”
因为那个意外的吻,她冷落了他许多天,现在重回熟悉的怀抱,才发现自己是在折磨自己。
陈靳寒抱着她,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马上就要搬家了,害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