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人下马,凤鸣城外起了风,瞧着沉沉的天色应该是要下雨。

习习凉风撩/起那人衣角,他脱下月白洒线披风,掩唇微咳:“你千方百计要本王性命,就只想要这一座孤城?”

“王爷是知道的,”越止摸着腰间的佩环,“这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什么人在城里,我听说王爷曾重金寻找一人。”

他的话说的暧昧,礼齐浅笑却是浑然不在意一般:“将军不知么,本王此回帝都,原是要迎娶一人,此次来凤鸣城也不过是想立一功,好向圣上请旨。”

“你此番话若是让他知道,他该如何自处?”越止攥紧拳,有些情他视若珍宝小心放于心间,而于某些人来说却如掌中玩物,唾手可得又信手弃之,他咬牙切齿看着那人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礼齐垂眸轻笑,“越将军既然心生怜爱,又何必守着这一方孤城让将军口中之人难堪?”

......

“阁主,帝都来了消息,前些日子武将军率军剿灭叛军四万人,又拿下恭城,镇国公为贺圣上献汗血宝马,却不想那马刚如帝都便暴毙而亡,圣上大怒,众言官又接此机会将其私下招兵买马之事呈于陛下,如今镇国公被秘密囚于都尉府,其子竟不顾圣上旨意其父安危,兀自封了城门称了皇帝。”

那人小心看了眼颜轻,见其并无什么异样,又道:“只是圣上得知越将军在凤鸣城,便.......”

“我知道了。”颜轻打断他的话,他放下茶盏,在茶几上扣了扣,桌上出现一个暗格,他自格中取下一枚雀形刻章,却抬手用/力砸向地面。

眼前的人来不及阻止,只眼含悲切道:“阁主不要风雨阁了?”

“去收拾吧,那礼齐行事素来雷厉风行,今日不逃,便再无明日了。”

“可是阁主......”

“当初建风雨阁时我便说过会有今日,也说过你们需为自己谋个别的生路,凤鸣城的其他百姓自不需要我为他们打算,而你们知道太多东西,留在此处必不会有生路,”颜轻摘下/身上玉佩,“我会离开凤鸣城,这玉佩你拿着,十日后拿它来寻我。”

他既然这样说,便必然是有法子离开的,拿了玉佩后小厮也不再多说,只闪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