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一样,”颜轻也不知心底为何会生出这般念头,他只觉得心底不舒服的很。
他从不觉得有谁理所应当的该为他做些什么,他只是不想被亲近的人再伤一遭罢了。
方才徐谨的分明是有话未说完,回首再离开时他信手一挥,烟袋老人也不知从何处出现,颜轻侧目瞥了眼不远处的越止,而后道:“看出越止。”
“是。”
这日日头很好,人在阳光下站久了便觉得浑身都在发热,徐谨鲜少有这样清闲的日子,他在小厨房外看着阿良做糕点,一团面由着一双手揉搓摆布,随后便是一个个精致的小甜点。
阿良指了指炉上架着的蒸笼:“以前倒没见你这么客气,馋了就自己去取。”
徐谨摇头:“阿良,甜的吃多了就腻了。”
阿良揉面都手一顿,他放下面拍了拍手转过头细细将眼前的娃娃脸打量了一翻:“有心事吧?”
到底是在一个院里住了许久的人,徐谨咬着唇想了许久才道:“我本不该乱嚼舌根,尤其是……是他的,可我总觉得他来的别有用心。”
“他?”阿良和好面便放至另一侧,他将泡了一页的红豆取来开始做馅,徐谨捧着脸上前为他看着火候,面前一阵阵的灼热,他看着火焰道:“是越止,他才是容秀姨的孩子,我本不该背后嚼舌根,我希望秀姨过的好,可我总觉得他来风雨阁是别有用心。”
“这些猜测你为何不告诉阁主?”
“阁主是为了他才照顾秀姨这多年,仔细算算我也是受了他的恩才入风雨阁,我不该也不能这样……”
徐谨心下纠结的很,原是最警惕不过的人此时一犯难竟也没留意来了人,阿良看了门口的颜轻一眼又看了徐谨一眼,见颜轻摇头便索性直接问:“可若那越止伤了阁主你便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