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颜轻收回目光,见她吃完了便问:“这些年他们是如何对你的?”

他本不该问这个问题,万玲玲垂眸眼里又酝出泪花,她本已是强忍着,然而一撩起衣袖时还是能见着蜡黄的皮子上满是或青或紫的伤痕。

“禽兽。”

颜轻看的触目心惊,这些伤又叫他想起往日没能救出万玲玲的事,他心下有愧又可怜她如今飘零如浮萍,于是道:“此后便安心住下。”

万玲玲摇摇头,瘦小的身子下却有着再坚韧不过的脊梁:“我不苦,颜轻哥哥,这些年他们打我骂我却是因为怕我,我不能住在这里麻烦你了,爹爹的仇我必须要报。”

“傻丫头,永王就在这里,你只管将知道的告诉他,其余的都不必怕。”

“嗯嗯!”

这里吃完再去堂中,颜轻隐约觉得气氛怪异,越止见他来忙起了身贴着他坐,万玲玲笑了笑这时礼齐方才开口:“万姑娘可以说了。”

万玲玲犹豫了一下,礼齐又道:“御史台李承阳想从姑娘这里得到什么?”

“请王爷恕罪,民女不能说,民女只能告诉王爷有一份账簿,其间装着朝中大臣与地方官勾结的铁证。”

“那账簿已经送往都尉府,只是还少了关键证据证明万家……私通朝中大将。”

万玲玲闻言大骇,越止倒是没什么反应,颜轻左右看了看后方听得万玲玲道:“民女有证据,但是民女只能对王爷一人说。”

颜轻看了两人一眼,也不多问便走,越止本就听得昏昏欲睡,颜轻一起身他便似解脱了似的跟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