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流落在外,可有想过将你的母亲接回来?”

“没有,”在这个话题上他忽然像只刺猬似的,他起身再不说这些,待起身隔着窗看着院外有一处空地时又道:“我这些年学了些武艺,想给公子看看。”

“能学些东西很好。”

颜轻温声道,心思却落在他处,母子相认是好事,为何越止言行间皆透着排斥?

倒是奇怪的很。

此时有小厮敲门送了茶来,颜轻撇了一眼,小厮恭敬看了眼越止又看向颜轻,颜轻只道:“越止是我的兄弟,你只管说便是。”

“原是小公子,”小厮笑道,随即又说:“早些时日有几个人架着女子来我凤鸣城,茶店的人说那女子叫万玲玲,我派人查过,和阁主往日下的寻人令画像相差无几。”

颜轻起身:“人在何处?”

“属下已派人看着,如今真在西坊茶楼候着。”

“速去将人接来,”颜轻说罢,又补充道:“把逸王也请来。”

“是。”

越止本想说些什么,然而一听见逸王二字又什么都说不出了,他的笑意在这一瞬戛然而止,只是颜轻看不出还以为他在忧心别的事。

越止看着颜轻,即便是隔着面纱他也能感觉到颜轻脸上的伤有多重,三年前他便为了逸王险些丧命,如今仍旧忘不了那个薄情人吗?

他有一丝恍惚仿佛回到三年前都客栈自己不过是个邋遢的十三坊小龟奴,却扯着颜轻问值不值得。

越止冷眼看着窗外礼齐住的方向,或许他本就不该问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