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镇国公家财万贯,原来这幕后竟是养了个‘粮仓’”。
颜轻摇头,礼齐并不意外,只说:“盐商本就是肥差,万家能在宁西立足背后少不了镇国公的扶持。”
“肥差是不错,不过这一季便要上万的黄金,哪里还剩什么油水。”
颜轻还未说完就被腾的坐起的徐谨打断:“上万?!”
他板着手算了许久又说:“能够凤鸣城的人吃上一年的甜酥了。”
说罢又愤然道:“把这么些钱白白送给那个玩鸟……鹰的,简直暴殄天物,这些年宁西也遭过不少难,这万家怎么偏对百姓就像貔貅似的!”
“那些钱因为那些钱他不能不给,”颜轻对万家所行之事并不似徐谨这般不屑,茶盖撇去浮沫,“万家先祖发家时赌的是子孙后代的命,借了势总是要还,他们逃不掉的。”
徐谨闻言更是不屑,说到底还是自私罢了,拿子孙的命换荣华富贵这种事他可做不出来。
嘟囔着嘴坐下狠狠咬了一口梨花酥,礼齐多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他手中梨花酥一眼。
颜轻本不想多少,但见徐谨愤懑不平的模样便多了两句嘴:“大梁太祖皇帝起兵前夕曾向宁西某隐士借过粮食,彼时那家人本可拒绝可起先祖在与太祖秉烛夜谈后还是散尽家财为太祖凑足了粮食。”
礼齐侧目,徐谨则含着一嘴残渣不解:“怎么,难道那隐士还是万家祖辈不成?”
“太祖起义后一路攻向西南,而隐士满门却被抄,阖族上下百余人曝尸城楼,那不是万家却也和万家有这极大的关系。”
礼齐听着颜轻的话眸色渐深,满是怀疑,徐谨不知这些秘闻乃禁事只当听书似的急急喝了两口水追问:“那是什么?”
颜轻装作没看见礼齐的目光只道:“隐士与万家世代交好,他的幼子身体孱弱常年留于宁西习武因而躲过一劫,万家当时只是普通盐商,为护这孩子不得不求助宁西一位将军,这将军也就是后来的镇国公。”
“所以万家用后代换的是隐士后代的命……”
徐谨忽然觉得这梨花酥有些涩口,他撅着嘴闷闷不乐的趴着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