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万府曾跑了个管家到王城,为告万府受了重刑滚了钉床结果万家没告到,自己却惨死他乡,”颜轻呷了一口茶,这茶是新炒的,味道恰好,“这盒子是那管家的女儿万玲玲送来的。”

“王城重地,竟有人以权谋私?”

怀玉愤然,徐谨却道:“大人身居高位,可惜心盲眼瞎,这凤鸣城内受委屈的哪里只她万玲玲一人?”

怀玉垂眸似有所思。

礼齐将账簿翻阅了大半,直到临近尾叶才沉声问:“这账簿有几分可信?”

“九分。”

颜轻道。

往日的云淡风轻被撕碎,礼齐表情肃然,只说:“此事干系甚大,还望阁主莫要将消息再透露给旁人。”

“这是自然,”颜轻一口应下。

“万玲玲此时在何处?”

礼齐又问。

“在下答应过万玲玲护她周全,所以她的下落恕在下不能告知。”

风雨阁这些年靠着情报买卖倒是拉拢了不少人,包括方才传消息的老头其身手亦是不凡,颜轻这样说礼齐也不多言,只是待颜轻起身时他又说:“风雨阁是块宝玉,不过匹夫无罪怀璧自罪,不知阁主可曾想过若是有一日风雨阁再无法自保该如何?”

风雨阁此时未投靠任何一方势力,他这话倒是话里有话。

颜轻反问:“不知王爷如何以为风雨阁该如何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