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姨熬的汤可是这世上最好喝的汤了。”

颜轻笑言,借着烛光他看着容秀的眼睛,眸色暗淡看来徐谨说的是对的。

他拿起桌上新绣的合欢花道:“夜里做这些伤眼,要是秀姨睡不着我让人送些安神的东西来可好?”

“就不浪费那些好东西了,倒是你这身子也该好好养着,”容秀说罢,素来温婉的人忽然面上露出些认真,“忙了这么些年你也该为自己着想了。”

“怎么秀姨有看上的姑娘了要说给颜轻?”

“秀姨昨日买针线时遇见一家小姐,听说生的貌美如花,昨日已经找媒人问了呢。”

徐谨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容秀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新做的芙蓉糕也堵不住你的嘴了?”

颜轻也附和道:“他这嘴哪是芙蓉糕就能堵上的,得董家大爷做的饼才能堵上。”

徐谨努着嘴不满的说:“那饼子得有我脸大,干巴巴的我才不要。”

容秀放下手中针线将碗端了下去,边走边说:“我看你这脸啊,再吃和那饼子也快差不多了。”

“才不会!”

待容秀走远了,徐谨才自怀中取出一张两指宽的纸条:“阁主哥哥,这是今日截下的,不过那鸽子我已‘物归原主’了。”

颜轻看着纸条上的字——“万家一门一百二十三口人无人生还”

“我知道了。”

顺手烧了纸条,徐谨又有些担忧道:“万家以武起家,能一夜之间暗杀这一百多号人恐不凡人,阁主哥哥当真要躺这浑水?”

“这浑水,恐怕不能不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