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他们真缺那点钱?”面具男子手指扣着桌面,“这些人原先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如今安稳了,反而总想找些事儿做。”

“能把这些不安分的主收入我风雨阁楼下,也是我阁主哥哥厉害,”他说着,窗外日头正盛,他又看着礼齐说:“我说阁主哥哥,你这这气出够了便让那家伙上来罢,这玉树临风的人儿要是被晒成人干儿,姑娘们该有意见了。”

这孩子生的珠圆玉润说话亦如童稚般可爱,偏是一双眼生的像狐狸眸子一动便似能洞悉忍心似的,颜轻伸手一敲他脑袋便道:“徐谨,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在拿那人出气了?”

徐谨撇着嘴瓜子皮儿吐了一地,指着两只眼睛道:“我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

说罢,侧身一躲便避远了,颜轻奈他不得又摇摇头再看窗下,却不成想这一言恰好对上礼齐审视的眸光,他收了目光耳畔又是徐谨喋喋不休的啰嗦。

“自古以来皇室家族骨肉相残便从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偏这逸王殿下不同,自秦州府一案后这些年帮着陛下解决了不少难题,是陛下最信任不过的臣子,只是旁人都以为逸王殿下手眼通天本事过人,谁又知道我阁主哥哥在其中出了多少力哦。”

徐谨这话说的暧昧不明,颜轻眯着眼看了他好半晌,这才朗声道:“阿良,告诉厨房这两日徐谨的点心……”

“阁主哥哥!!!”

这一声叫唤直盖住颜轻原本的声音,颜轻唇角那一点笑意让徐谨又老实坐了回去,他只闷声道:“我自不知三年前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为这风雨阁阁主哥哥险些没了性命,我不信哥哥只是为了做好事才总是处处为那礼齐考虑。”

废话,他当然不是做好事,要是他有选择的话他一定让手下直接去捅死那个狗王爷!

颜轻心中一急便觉心口如遭刀绞,徐谨看着他眸色忽懂便知颜轻动了怒,也顾不得嘴里的糕点忙上前为颜轻顺着气急道:“是我嘴贱不该提这回事,阁主哥哥你可别动气,三年前大夫就说过你心脉受损不可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