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齐品着新送来的茶,眸深如幽渊,叫人看不出什么情绪来,语气亦是轻闲的仿佛当真只是聊一桩普通的事罢了:“这便只能问我那王兄自己了。”
颜轻想了想礼塬的模样忙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别人的家事哪是这么好议论的。”
礼塬这些日子对他好的有些匪夷所思,无功不受禄,他总觉得自己这身份只会带来无尽祸患,所以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要命的事儿在等着他呢?
“确实,”礼齐别有深意的看了颜轻一眼,“不过徐杨的死倒是能牵出旁的东西来。”
再接着说的便是些家长里短趣事儿了,至于礼塬为什么对颜轻好,颜轻总觉得礼齐似乎再有意避开这个话题。
不过他倒也懒得多问。
往后几日里大夫每日来为他换药,而后礼齐亦会亲自前来查看他的伤,也算陪他聊聊天让日子不至于那么难熬。
只是他有时也觉得礼齐的药总是要好一些,他约莫半月后他也能活动了。
这日子倒也越发凉快了,礼齐的大氅送了几次现在倒也成了颜轻的私有,只是他身形瘦架着着大氅倒衬的他像竹竿似的。
颜轻扶着墙慢慢走出门,花红许久未来,却是今日来送了一顿饭,她又憔悴了些脸上泪渍未干。
颜轻女孩子素来是要爱美些的,他有些疑惑花红今日是怎么了,待一起身要问那花红却摔着碗跑了。
这可不像花红。
颜轻瞧着她这架势心间生出诸多不安,似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他一时未留意脚下不稳竟又摔了下去。
膝上疼得要命,他蹲着缓了好一阵子这才终于知道有什么不对了。
因为两方暗卫监视都缘故,往日他磕着碰着不多时就会有人来,可今日是怎么回事?
颜轻强撑着看着周围,又慢慢向外走出,没人来拦住他。
礼齐说过,徐杨的死是个引子,而今日恐怕就是大难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