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直接从来没有信任,又哪里来的背叛?”颜轻低声冷笑似是定了心神,随后又道:“我要见王爷。”
此夜注定难安。
像是知道他会来,礼塬的书房未合,烛火风而动,礼塬似乎很累,一见到颜轻他便有一瞬的恍惚。
随后招了招手:“过来。”
颜轻知道他眼里的这个人不是颜轻,至少在这一瞬礼塬的看见的是那个已经死在深宫里的北朝皇后沈衣。
“王爷,奴是颜轻,十三坊的颜轻。”
他有意打碎礼塬的幻想要礼塬走回现实,礼塬扶着额,他的目光落在颜轻的伤腿上,眉头微蹙:“司天监之女柳程君,偶然风寒,不治而亡。”
“我们都知道那不是真的。”
颜轻扶着门框,他这样站着很累可还是循着这王府的礼续道:“就像秦州府从来就守不住一样。”
“和她一样的聪明。”说罢,又道:“你想要都公道我便给你公道。”
窗棂将夜色切割成剪纸画,眼前的宣纸被风勾起一角,颜轻略过他眼中的缱绻,那把匕首始终别在他腰间。
“坐吧,想说什么只管说便是。”
“颜轻想知道王爷为什么要杀越止。”
礼塬似乎并不意外他的问题却还是有所疑惑:“我原以为你会问我杀越止的目的,又或是别的。”
“你很失望?”
“为一个下人而动怒,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