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他手中的花放在茶桌上,又取来两个干净杯子,纤纤细指轻握着杯壁,他只取下一片花瓣来落在杯中,杯子倒扣问:“奴有个小把戏想玩给王爷瞧瞧。”

礼齐不知他要做什么,颜轻眼下三个杯子环着相邻的杯子交换顺序,不过三四个回合,他便笑问:“公子以为,这花瓣在那个杯中?”

折扇在杯是点了点,礼齐失了兴致略有些失望。

不过是些江湖把戏,礼齐方才瞧的分明,颜轻动作并不快,那放了花瓣的茶杯自始至终都在中间的杯中。

只是杯子揭开,却是空荡荡的,礼齐眼神一变再次起了兴致只指着另两杯杯子问:“也不在这里?”

颜轻扣下茶杯却说:“公子希望在哪里?”

他已是在示好,他的命如今已落在礼齐手中,不论他是否无辜都全凭礼齐的心思。

礼齐恍然,随即也猜出颜轻这是在向他示好:“美人觉得,我应该选谁才要好一些?”

颜轻推开杯子,纤白素手摊开,一叶花瓣在手中已被攥的变了形,他环顾左右似要坐实自己已与礼齐达成某种同谋,随即又说:“颜轻不知道该选谁,但公子要是喜欢……”

花瓣再次落入被中,他道:“颜轻可以将抉择的权利交给公子。”

礼齐一时没有说话,似乎在打量他话语中有几分真假,颜轻为自己斟上一壶茶他自不必自称为奴。

茶凉了,他将茶退至西北,另有空杯向孑然相反之处,三处皆是礼齐方才走过的地方,他暗示已足够明确。

西北,永安王府。

这是他的投名状,他已暗指永安王便是礼齐要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