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璋按住他,扬声说:“宣凌指挥使到后殿回话。”
凌靖云低头走进来,行了礼,起身后眼睛也规规矩矩的不敢乱看,他知道沈嘉也在这里,万一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怕小命不保。
“审出来了吗?”赵璋冷声问。
凌靖云沉静下来回答道:“那几名打手没什么大本事,也不是硬骨头,倒是一打就招,只是……他们只能说出自己是受人雇佣,有人花了一千两银请他们看管几个人,只要别让人跑了就行,因此并不知道雇主是谁。”
“一千两?只为了看管几个人,出手倒是大方。”
凌靖云接着说:“据那两位受害着诉说,他们其中一人是被人弄晕了塞进马车带上长安的,本家在通州,他醒来后不吵不闹,一直很听话,然后昨天趁看守在外喝花酒时挣脱了绳索跑了出来,运气好撞上了沈大人的车马。”
沈嘉歪靠在龙床上,按理,有外人在他应该赶紧起来,哪怕做做样子也好,只是头晕眼花的厉害,竟然不想动了。
“确实好运,接连两个人都被本官撞上了,真不知道幕后之人是什么运气。”很明显,这二人是冲他来的,而找到跟他相似的人有什么用呢?他瞥了眼赵璋,答案几乎没有疑虑。
赵璋也猜到了这一点,所以脸色阴沉的厉害,“另一个呢。”
“太医医治后,那人虽然无法言语,但能写字,便将经过写下来了,据他所说,他是被继母卖了的,卖了一百两银,他被下了迷药装进麻袋,后来应该是上了船,一路颠簸了好几天才上岸,又走了几天陆路才进的长安城,但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在长安,他每日能活动的范围只有一间小小的屋子,然后有人给他上课,教他穿衣打扮,教他读书识字,他在那里住了近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