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只有几个人一起的日子，他过习惯了。

而在众人面前，在阳光之下，他却没想过。

他从来没有以自己真正的样子站在大庭广众之下。

从记事以来，他的身份只有在十二地的时候是可以见光的，在除开十二地外面，他永远都是不能见光的那一个。

当卧底，刺杀目标，作为武力的保证，当一个厉害的工具，任务在他头上，他是计划的重要一环。

没有自己的身份，也没有自己的生活。

习惯到他现在听到白蕊君说的话时候，居然从心里冒出来不适应和一时的恐惧。

白蕊君停了下来，到了明风旁边，转头带着笑容盯着他看，一直盯到他觉得不自然。

明风：“我…”

白蕊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连毕什邡这样的人现在都可以在皇城成为大善人到处溜达，你又有什么害怕呢。

不说光明长大，就当是正常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明风沉默着，最后轻声叹了口气。

“我做过太多不好的事了。”

白蕊君冷哼。

“那不是你们大巫的任务吗，那不是他为了自己的大业要你去做的吗。”

明风的眼中透着无奈。

白蕊君握住他的手，笑了笑。

“咱们不只是要游山玩水，咱们还可以继续做好事。

我知道，你应该不想直面我二哥，叶郡公，或者曾经的军营里面的熟人。

我也不想说什么开脱的话安慰你，反正你也不会听。

但是你要知道，既然当初我已经做了选择，那这个选择就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