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陆淮将青果端过来,又为她削起了皮。
两人,或者说是三人,毕竟肚子里还有个小的。秦栖与陆淮在这儿打情骂俏,丝毫未察觉到有一场巨大的阴谋即将降临到他们头上。
……
……
是夜,月明星稀。
秋日的夜晚总是伴着几声虫鸣。记忆里,秦栖已许久不曾见到这般明亮的月光,美得如同李太白的诗。
白云映水摇空城,白露垂珠滴秋月。
方才她早早地便躺上床,想要快些入睡。然而眼皮子虽然没再跳了,她的心底终究不太安宁。看见照进来的月光,索性披了衣裳,走到窗边吹吹风。
“怎么了?”陆淮这厢才沐浴完,从浴堂里出来。甫一进屋便看见她站在窗户边上,满脸愁绪。
“啊,你回来了。”看见他,秦栖下意识弯了弯眸子。
“你不睡觉,在这儿站着做什么?”陆淮颔首,从床头又取了件衣裳,披在她身上,“都是要当娘的人了,也不怕着凉,不为自个儿考虑也该想想肚里的孩子。”
他揽过她的肩头,秦栖顺势靠在他怀中,笑眯了眼,嘴角的梨涡像是装了最温柔的月光,甜得醉人。
柔柔明月光,良人在身旁。
两人就这样站了好一会,秦栖忽然叫他,“陆淮。”
陆淮:“嗯?”
“会有什么将我们分开吗?”
听见这奇怪的问题,陆淮皱了眉,片刻之后他才道:“会。”
秦栖环住他的腰,抬头看向他,“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