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宁启一脸正直地摆手,“相爷这是说的什么话?下官着实冤枉。下官不过是说出自个儿的看法罢了,谈何取秦相而代之呢。”
他悠悠地叹了口气,对着议政殿拱了拱手,“下官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能走到如今的位置,已是陛下垂怜,又岂敢再痴心妄想。”
“下官所念所想,不过是希望我大昱千秋万代,江山万里罢了。下官绝无二心,覃相爷可要明察啊。”
覃武相半眯着眸子,又是一哼,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话。
“唉,下官与覃相爷一样,都是想为这大昱奉献自我,相爷怎么能怀疑下官呢。”他装似无奈地摇摇头,“罢了罢了,相爷不信便罢了,只是相爷真的还要在此处质问下官么?若是陛下看见了……”
覃武相咬紧了后牙槽,他从未觉得这李宁启这般难对付。战场上厮杀了半生,他都未被谁堵得说不出话来,偏这李宁启,轻而易举就做到了。
眯了眯眼,他警告道:“收好你那些小心思,再敢算计本官,本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言罢,覃武相甩了甩大袖,头也不回便离开了。
“下官恭送覃相爷。”看着他的背影,李宁启似笑非笑地鞠礼,似乎丝毫不畏惧他的话,只当做耳旁风一般,说完便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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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昱贤帝手执黑子,“啪嗒”一声置于棋盘上,“皇兄以为,朕该听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