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你也知道我哥那个性子,不买这些他也是乱花了。既已经备下,那你便好好收着,可曾轻点数目了?”
许恣点点头,艰难地开口:“数过了,共有六十四盒。”
六十四?
舒婳挑起眉梢,这可不是个简单的数字啊。
舒展还有两年左右便及弱冠了,寻常人家的公子哥儿这个年纪怎么也该有两房妾室了。偏偏她哥整日去喝花酒,身边却连个通房丫鬟也没有,这可急坏了二老。
舒父时常恨铁不成钢地责备他,不愿子承父业也就罢了,总不能连个知心人儿也没有,不会真是如京中传言一般,与那陆家二公子有一腿吧?
每每听到这,她哥总也懒得解释,只是翻白眼。
她娘就会在旁劝慰,他们也不着急抱孙子,只是府中许久不曾办过喜事,他成个亲来顺顺运势也不错。
舒展无语,瞧瞧这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跟他谈论今个儿晚膳吃什么似的。
嘴上说着不急,私下里却早已按照最高规格,准备好了六十四担聘礼,就等着他哪天能带个姑娘回来。便是青楼女子,只要身家干净,他们也来者不拒!
思及此,舒婳就有些忍俊不禁。
不过看许恣这幅模样,是不会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的。
拉起她的手拍了拍,舒婳道:“好妹妹,那也不算多,也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且叫人好好收着吧。待会儿倚枝也会过来,与我一道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