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只有胸襟豁达如许大夫一般的人,才能养得出许恣这么天真烂漫的的女儿了。
秦栖向她颔首,髻间插着的步摇也随之晃动:“秦栖,字倚枝。”
闻言,许恣的双眸晶亮:“你的名字也好听,也是你娘给你起的吗?”
提起素未谋面的母亲,秦栖眼里有几分迷茫。
她娘在生她之日便难产西游了,这些年她对母亲的了解,仅仅止于父亲房中的画像、祠堂最前沿的灵牌以及父亲眼神怀念时偶尔描述的几句言辞罢了。
摇摇头,秦栖道:“是父亲取的,他希望我有枝可依,有树可栖。我……没见过我娘亲,她也没来得及看我一眼便去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与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姑娘说这些事,她本不喜与人提及自己的母上。毕竟也只十多岁,自小便与父亲相依为命,连出嫁之时也是秦丞相替她梳的头,说不遗憾是不可能的。
偏生陆淮的母亲也去的早,秦栖至今也不曾感受过有娘的感受。
思及此,秦栖微微一顿,一抬头就看见许恣那母爱泛滥的目光。
秦栖:“……倒也不必。”
正说着,在一旁的舒婳凑了过来:“在聊什么?”
“没什么,”秦栖摇摇头,为两人介绍:“这位是金紫光禄大夫之女,许恣许小姐;这是我的闺中挚友,舒婳。”
许恣皱了皱可爱的鼻头:“不要叫我许小姐,叫我许恣或者尽欢就可以了。”
舒婳倒是丝毫不扭捏:“那你也便叫我子绘吧。看起来你年岁尚小,也不知能不能贪得一声姐姐?”
她的样子仿佛是在调戏良家少女,倒是将舒展的那副纨绔做派学了个十成十,引得秦栖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