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栖白了他一眼:“文人墨客就算没有雪也能写出诗词来。”
陆淮挑眉:“是么?不妨你写一首?”
她轻哼一声:“说得跟你看得懂似的。”
陆淮不服了:“喂!看不起谁呢?你不写怎么知道我看不看的懂,不要妄下定论。”
“写就写,”秦栖站起身,叫乐乐去取了文房四宝来,放在桌上。
看见陆淮亲自研墨,秦栖还有些惊讶,这厮居然还会研墨?
陆淮“哼”了一声,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似乎别人家都是妻子研墨丈夫拿笔,相敬如宾,怎么到他这儿就反过来了?
陆淮拧着眉头想了许久,百思不得其解。
墨磨得差不多了,秦栖左手抚住袖子,右手提笔沾了点墨汁,一笔一划在纸上写着十分端正的小篆:
枝头瑟瑟北风中,芬馨飒飒满园空。
春江花朝皆不复,唯有君子站如松。
她的力度柔顺而有刚劲,字体秀娟却不失韧性,尧是陆淮这个门外汉也忍不住惊艳了一把。
明明没有任何一个字是写冬天的,却莫名让人觉得寒冷。才女之称,果然名副其实。
秦栖并不知道身边的陆淮在想什么,她只觉得自己的诗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蹙眉看了好久,秦栖叹了口气:“还是退步了。这些天日日只顾着看账本,疏忽了诗书。”
说着,她将笔搁下,抬头问陆淮:“可看懂了?”
陆淮高深莫测的点点头:“没看懂。”
秦栖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