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色有几分低落的主公,岩柱沉默片刻,缓缓道:“还有一件事。”
都是坏消息,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听出了不妙的感觉,产屋敷耀哉低下头,手指插入了头发中,然后道:“说吧。”
岩柱如实道:“黑泽断水流以浅草全城居民的性命威胁,说要请鬼杀队全体剑士去参加他的婚礼。”声音停顿片刻,他才咬牙继续道:“还要去主公你亲自前往。”
产屋敷耀哉还没有回应,他身旁的产屋敷天音表情一变,斩钉截铁道:“不行!”
“鬼杀队全体剑士大概只是一个幌子,他的目标只有耀哉一个!”
“黑泽断水流曾经是鬼杀队剑士,他一定知道,鬼杀队之所以能够运转到现在,都是因为一代代产屋敷当主的操持!”
“如果耀哉去了,必死无疑!”
皎洁明亮的月色下,这处幽谷中的府邸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气氛有些沉重。
岩柱不言不语。
他只是将消息传达,最终做决定的终究是产屋敷耀哉自己。
对面,产屋敷耀哉忽然笑了一声,转头用那对没有神采的暗淡眸子看向自己的妻子。
“天音,你说错了,鬼杀队的根基从来不在于我,而在于一位位剑士们。”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辅助他们进行战斗,这也是身为主公的职责。”
“就算我死了,鬼杀队依旧会存在,而且会有条不紊的运转,我从来都不是必要的。”
产屋敷天音握住产屋敷耀哉冰凉的手,道:“不要这样说”
她本想说些产屋敷耀哉为鬼杀队所做的事情,但看着自己丈夫的表情,产屋敷天音怔住了。
两行泪水无声下滑,流过了产屋敷耀哉的脸庞。
他反手握住产屋敷天音的手,表情复杂。
那是怎样的一种表情,艳羡,悲伤,遗憾,柔情种种神情交织其上,汇成了产屋敷耀哉此时的脸庞。
产屋敷天音张着嘴,却难以再吐出一个字来。
她从未见过产屋敷耀哉的这般模样。
“我想跟他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