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姜莓屿神色没有缓和的意思,他只好违心的让步,艰难的说:“我也不是不许你和江府来往,此番你若提前与我说你要回江府,我可以帮你打点一二,便不会有今日之事。”
姜莓屿冷笑道:“原来是怪我没有提前和你说,不经通报出现在那青鸳楼门口,扰了你寻欢作乐的心情了?那可太遗憾了。”
石牧璋一听,抬头看着她的眼睛,问:“你如何知道我在那里?”
姜莓屿眼睛里只有冷漠,她回过头不看他,充满了嫌恶的说:“我不知道。我若知道,定然不会去触你的霉头。”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忽然说,说完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我什么都没有想。你怎样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什么也不算的后宅妇人罢了。”
看着她淡漠的脸,石牧璋忽然有点羞恼成怒。他何时需要跟一个女人解释这些,以前把花魁娘子叫到家里陪客也不是没有过,杨姨娘从不敢多问一句。如今自己只是在青楼喝酒,她要误会就误会罢了,一个后宅妇人,又能如何?
他赌气站起来,说:“既和你没关系,那很好。男人在外的应酬,本不需跟你多说,你歇着吧。”说完回头就往外走去。刚走出正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哐当一声茶盅碎裂的声音,他顿了一下,又往前走去。
一直到他走出仰月阁,他还没有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他一下午都在焦急等待,等她回来质问她为何私自回了江府,回去都做了什么,并且打算勒令她以后不许出门,甚至回梅州祭拜的事也要重新考量。可是这见了面,竟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说不出来就算了,竟然还跟她去解释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