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难受,你看他不停的擦汗,现在这个季节这么冷,他怎么可能出这么多汗呢!你在看他的双腿在颤抖,他不会是又疼了吧,怎么办啊?”
胡仲怀自知瞒不过乔锦月,便只好说:“演出一旦开始便不能停止的,师兄再忍忍就结束了。师兄复出以来都说过好几场了,都没事的。你放心吧,这次他一定也没事的!”
乔锦月心疼得抓紧了了门帘,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可你看他这个样子,他得有多疼啊,他要忍受怎样的疼才能说完这场相声啊!”
虽然心里担心但也无济于事,这场相声段子又长,是不可能中途结束的。乔锦月看着顾安笙极力忍耐的样子,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焦灼的在幕后等待着。
可是顾安笙额头上密布的汗珠越来越多,他依然谈笑自若,可他的声音已经带了些许的颤抖。乔锦月清晰的从侧幕看到,顾安笙的足底有鲜血溢出。
“仲怀,仲怀!”乔锦月惊叫:“你看安笙的脚下已经出血了,怎么办啊?”
胡仲怀亦看到了顾安笙足下的鲜血,他亦受惊不小:“天呐,师兄的脚真的出血了,明明都已经好了,怎么会这样?”
乔锦月忧心的哭了出来,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台前将顾安笙拉回来:“不行,他不能硬撑下去的,这样他会出事的!”
“不能这么做,锦月!”胡仲怀见状忙拦住了乔锦月,他虽然担心却保持着理智:“梨园规矩不能破,你要上去打断他的演出,那就酿成天大的罪过了。”
乔锦月不会不懂梨园的规矩,想到此处,她只能望而止步,可心里的担忧却减不缓半分。
她只得哭泣:“可是他在台上伤成这个样子,怎么办?他要是再不结束,恐怕真的要出事了!”
胡仲怀看了一下时间,拍拍胸口,劝道乔锦月,也是在劝自己:“放心,没事的,这场节目短了算还有二十分钟就结束了,师兄一定能挺过去的!”
台上的顾安笙强忍着锥心的疼痛谈笑自若,侧幕的两个人每一秒钟都受着煎熬。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伤而缩短相声段子的长度,他丝毫不删减的说完了一整段一个小时的《九艺闹公堂》。
当他下了台时,却再也撑不住了,煞白的脸色,密布的汗珠,乔锦月在后台迎他时,他整个人都倒在了乔锦月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