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乔锦月都是在医院里陪他度过的,她一颗心都在顾安笙身上,已无暇顾及她自己了。
眼看着她一日比一日憔悴,一日比一日消瘦,已与从前神采奕奕的乔锦月判若两人。
顾安笙看在眼里,难过在心里,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而他却无能为力让她过得舒适。
他二人相见时,还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嬉戏玩闹。可在欢声笑语中,却多了好多刻意,殊不知,这欢笑声中,隐藏着的是两个人的心酸。
乔锦月怕顾安笙因为他的伤情伤心难过,不敢在他面前提他的伤势,也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自己的难过。每次与他相见时,总是会将心里的那份难过隐去,在他面前依旧笑意盈盈。
顾安笙亦是怕乔锦月担心自己的伤势而忧心难过,也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自己伤势的严重,在她面前始终表现的云淡风轻,毫不在意。
可暗自里却是心疼乔锦月为他的日日操劳,也为自己不能伴她终身而难过。
一对多情人就这样互相隐瞒着,在对方面前俱是风轻云淡,而把所有的伤心难过留给自己。
“好了,安笙!”乔锦月将泡好的红豆薏米茶端给顾安笙,转身时,依然笑意盈盈。
“这么快啊!”顾安笙将茶水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他看向乔锦月消瘦的脸颊,问:“月儿,这些日子你一直在我这照顾我,你没有去唱戏吗?”
“没有,不去了。”乔锦月摇摇头,说:“在你恢复之前,我哪都都不去了。这段时间,我要一直守在这里陪着你,照顾你。你什么时候能说相声了,我就什么时候唱戏。”
提起相声,顾安笙心中又一酸,他摸了摸乔锦月的脸颊,低声道:“月儿,真是苦了你了,为了我你牺牲了那么多,这几天你都瘦了!”
“哪有的事!”乔锦月连连否认:“我们本来就是荣辱与共的啊,照顾你是我的分内之事。我一点也不辛苦,我心肝情愿!”
顾安笙低下头沉默了两秒,后又凝视着乔锦月的双眸,认真问:“月儿,我问你一件事。假如,我只是说假如,假如这一次我的命没留住,离开了这个人世,你怎么办啊?”
乔锦月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你若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会陪你一起,黄泉路上不能让你一个人孤单的行走。”
顾安笙心中一紧,又问:“假如我瘫痪了,再也不能行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