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笙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所幸命数未尽,终于苏醒过来了。
所有人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在重症监护室外面守着的人都一一来看过顾安笙,得知他性命无忧后,都放下了心。
有的人继续留在医院照顾顾安笙,有的人得知他平安后便离开了医院去忙自己的事了。
顾安笙虽然醒来了,但虚弱得很,和亲人朋友聊了几句后便睡着了。
虽然他已无性命危险,但他的伤势很重,恢复后也难保与从前一样无恙了。
顾安笙苏醒时,向医生问起他的伤势,医生只说他骨折了,别的状况都没有和他细说。
虽然他一再追问,但医生始终都是这一番说辞,他不知道实情,也以为自己只是骨折了,其余的都无大碍。身边的人在顾安笙苏醒时,也都不敢提起他的伤情,怕他得知真相后无法承受这么重的打击。
其实他伤势的实情,医生不说,他们也都能看出一二了。
虽然他们看着以往台上意气风发,长身玉立顾安笙现在躺在病床上,虚弱得不堪一击,心里都不是滋味,但在顾安笙面前俱是面含笑意,怕他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心里的难过都不敢在顾安笙面前表露出来。
顾安笙睡了一觉醒来后,见病房内没有人。可病房外正有人对话,病房内的顾安笙将这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大夫,你跟我说实话,我这徒弟的伤势究竟怎么样?他还能不能恢复得和以前一样了?”能听得出来,这是师父胡远道的声音。
那个为他手术的医生问:“你们是文周社,相声班子的相声角儿?”
“正是,我是胡远道,是文周社的班主。里面的是我的大徒弟,顾安笙。”
“顾安笙?我记得这个角儿,我还去文周社听过他的相声。孩子相声说得不错,可惜啊……”
听得那医生低沉的语气,胡远道焦急:“大夫,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小徒他……”
“唉!”那医生叹了口气:“实不相瞒,你们把他送来时他已经有心脏停止跳动的征兆了。”
“他的骨盆已经摔断了,摔断骨盆随时都可能当场毙命,但他却一直撑到了你们把他送到这里时。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你们就别奢求太多了。”
“他左半面身子多处粉碎性骨折,肋骨几乎都摔断了,肺部也有划伤,已切除一块,脚部已摔成畸形。若能恢复最好的状态,便是还有自理能力。但若要站里行走,是永远也不可能了。”
“啊?那您的意思是,他不能再说相声了?”
“很可惜,考虑转幕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