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乔锦月的目光由林间的桃花转向顾安笙:“那顾公子是无师自通,当真了得。”
“只是顾公子拥有这般好相貌,哪怕是站在台上不说话,都会有无数的女看客前来。”
“而顾公子费劲心思去学我们戏角儿的戏,又是否是多此一举呢?”
闻言,顾安笙不禁微微皱了下眉,这姑娘此言着实荒唐。
于是正了面色道:“乔姑娘好会说笑,看客是来看表演的。如果没有好的表演,哪有人愿意前来。”
“我们这的每个人都是一样,必须练好基本功,为看客呈上最上乘的表演。”
乔锦月在心里冷笑一声。为看客呈上最上乘的表演?难道就是在表演中侮辱师父,高傲自大?
于是侧身睥睨着顾安笙道:“顾公子眼里上乘的表演,难不成就是侮辱师父,狂妄放肆啊!”
顾安笙愣了一愣,几秒后又笑了一下:“乔姑娘未看过在下的相声,如何得知在下的表演形式?该不会乔姑娘是在后台看过吧。”
被顾安笙说中实情,乔锦月惊了一下,很快便故作镇定道:“我……我当然没看过,我听……听别人讲的。”
“听别人讲的?乔姑娘是听谁讲的?”
顾安笙摇着折扇慢慢道来:“乔姑娘初次来到文周社,也是初次见到在下,又是谁,能告诉乔姑娘在下是怎么讲相声的?”
顾安笙近一步靠近乔锦月,目光紧紧落在乔锦月的脸上:“上午在后台撞桌子的那个姑娘就是乔姑娘你吧?”
“那飞云流水的发髻,浅蓝色的裙衫,在下是不会认错的。”
顾安笙的气息扑在了自己的脸上,乔锦月从未与男子离得如此近,不由得面颊发红,后退了两步。
一切既然已经被顾安笙识破,乔锦月也不必再装下去。
于是捋了捋鬓边的发丝,镇定道:“是,是我无意间闯入后台,然后瞧见了你的演出,就看了一会儿,那又怎样啊。”
“的确是,我听到了你说太平歌词只有你一个人会唱,但其实你知道会唱太平歌词的绝对不止是你一个人。”
“而且你竟敢说你师父已经死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大逆不道?可胡班主现在身体康健,活得好好的,却被你咒已经死了。这就是你所说的上乘之品?”
说到此处,乔锦月的声音已然带着忿忿之声。
言毕,顾安笙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小姑娘竟然是这样想的,她这个样子却还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