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白跟在容煜身后上了马。
容煜想了想,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他抬手解了顾云的马,重重拍了拍马屁股。
那马得了令,抬步便往山下疾驰而去。
顾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马跑了个无影无踪。
“陛下,你让臣怎么回去!”
“回不去就先留下吧,驾!”
容煜说罢,牵动马绳往山下去。
江逸白看了顾云一眼,紧跟着容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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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纵马一路向下,越过山涧与草地。
“陛下怎么突然心软了?”江逸白追上容煜后,问了一句。
方才放走顾云的马,只怕是为了让顾云能见有理由去见苏音。
容煜放慢了速度,道:“朕只是觉得该珍惜眼前人。”
“眼前人?”
容煜看着江逸白,停下来道:“或许,朕也该这么做。”
江逸白愣了一愣。
容煜看他没反应过来,笑了一笑,纵马向前去。
待江逸白反应过来,忙策马追上去。
容煜俯身在马上,正要再快一些,蓦地身后多了个人。
“你下去,这马乘不下咱们两个。”容煜道。
江逸白道:“从前陛下教臣骑马乘得下,怎么今日乘不下了。”
容煜用手肘抵了他一下,道:“那时候你多大,这会儿你多大,当然乘不下。”
“是么?”
“你快下去。”
这马的年岁也不小了,容煜可不想让它累死在山上。
“那就听陛下的话,咱们下去。”
“咱们?”
容煜还没来得及疑惑,江逸白已经揽着他的肩膀向下倒去。
两人从马上下来在草地上滚了几圈。
江逸白揽着容煜,容煜落尽人怀里,没什么事,倒是江逸白在外头滚了一身的草。
“摔疼了没?”容煜问他。
江逸白看着容煜道:“不疼。”
容煜从他身上起来,躺在另一边,看着天道:“下次别这样了,多少人都是从马上摔下来摔死的。张太医不在,可救不了你。”
“我有分寸。”江逸白说罢,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侧过身来问容煜道,“陛下有什么东西是太后或先帝留下来的么?”
顾云要给苏音的东西,江逸白也想要。
容煜想了想,把腰间的玉佩解了,递给他道:“只有这个。”
江逸白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从怀中取出一条帕子,把玉佩包了起来。
容煜以为江逸白要收好,不料江逸白包好之后用力将玉佩丢了出去。
“诶——”
“待会儿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