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手机,徐子规找到她妈的电话拨过去:“妈,你在哪?现在就过来我这边。”
张鹭女士那边声音嘈杂,她扯着嗓子说:“你说什么东西哦,不是你给我订的旅行社让我去旅游吗,上午出发,现在才到地方。你这么急要我回去干什么?是不是又和你老公吵架了?”
徐子规:“电话里说不清,妈你先回来。”
在这种世界,她真不放心让她妈离开她太远。
张鹭女士不耐烦说:“你们夫妻的事我怎么好老是去管,我不回去。”
徐子规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也不跟她纠缠,问道:“你不回来也行,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这种时候你找我管什么用,你去找你老公,你们自己好好沟通。”说完张鹭女士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徐子规打开手机电脑查记录,查询她妈去的旅行社是哪一个。跟人相处的道理就在于,有时候说不通就直接做。
她压根没想过去理会什么老公,查到地方,又去买车票,提着包直接出门去等车。最近的车次在两个小时后,她在车站等着,眼看快要上车的时间,她接到张鹭女士的电话。
“我到车站了,晕车晕得要死,你来接下我。”徐子规拿着电话,心说不用坐车了,在车站出口找到了她妈。
一个人带着大大的行李箱,张鹭女士脸色苍白,身上带着奔波的疲惫。她向来晕车严重,这么一来一回地折腾肯定不好受。
明明之前打电话还说不回来,结果这么快就到了,分明是挂电话就赶回来了。
“你个死崽,又没什么事,急急忙忙喊我回来做什么,搞得我一个人坐车回来,旅游的钱都白白浪费了!”张鹭女士一见面就开始抱怨。
大多当妈的就是有这种能用絮絮叨叨的话语冲散一切温情感动的能力,这是个很糟糕的能力。
徐子规将她载回家,提着她的行李上楼,张鹭女士还在念叨她:“你把我带回你家干嘛呀,送我回自己家啊。”
徐子规头也不回:“我家不就是你家,你先住我这。”
张鹭女士:“不像话,哪有出嫁的女儿要带着妈妈住的,钟时肯定不乐意,等他回来你们又要吵架了。”
在亲妈嘴里听到了一个意外的名字,一个不该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名字。徐子规差点摔跤,愕然地回头问:“什么钟时?”
张鹭女士好笑:“你自己老公啊,你睡傻了这都不记得了?”
她还真不知道,这个世界竟然这么能造,钟时都给搞出来了。以这游戏的尿性,出现的“钟时”估计不是真的钟时。满心疑虑地往前走,徐子规突然扭头询问:“钟时都不会说话,我怎么跟他吵架?”
张鹭女士脸拉下来:“你现在嫌弃他不会说话了,以前我说他这毛病不让你嫁他的时候,你又是怎么说的,要死要活非要嫁他,现在好了,知道后悔了。”
哑巴这个条件也对上了,难道真是他?徐子规回到家,到处翻找这个屋子里另一个主人的信息,最后在某个抽屉里翻出一些卡和资料,名字确实写的是钟时。
张鹭女士看女儿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翻腾鼓捣,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就端着一杯热水跟在她身后念叨:“夫妻在一起过日子难免有摩擦,大家都是互相体谅一下走过来的,你怎么就不能忍一忍,非要离婚,你要离婚了人家怎么说,你以后还能找到更好的吗?”
在她妈的念叨下,徐子规弄清楚了这个世界的设定。她在这里大概二十五岁,已婚,丈夫叫钟时,两人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她现在正在单方面闹离婚。
这就让人感到奇怪了,她还以为这个故事要把相亲逼婚贯彻到底,结果现在就直接跳到婚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