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该生气暴跳如雷,可是他没有,他平静得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他甚至有些喜悦,她没有死,没有死。

过往种种,浮现在脑海中,秦轲才恍然明白,这场游戏,终究是他输了,可是他输得心甘情愿,甚至盼望着那个始作俑者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秦轲抬头看着枯败的桃树,眼底深处涌动着风暴。

三日之后,桃言蹊回到了京城,京城一片喧闹,到处都是小商小贩叫卖的声音。

桃言蹊进入了客栈,订了两天的房间,然后就不出去了。

她得在晚上行动,不然就太招摇了。

子时,桃言蹊穿着一身夜行服,戴着面具直奔皇宫而去。

养修殿内,秦轲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看样子应该是睡着了。

桃言蹊来到秦轲的床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她伸手戳了戳秦轲的胸膛,一点也不害怕被他发现。

秦轲的胸膛硬邦邦的,一点肉都没有,桃言蹊觉得自己手都要戳痛了。

“唉……”桃言蹊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准备离开,这个时候,秦轲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桃言蹊的手腕。

“何人?”秦轲嘶哑的说道。

桃言蹊眨巴着眼睛,她可不相信秦轲没有认出她来。

不过他既然选择装傻,她也就陪他演戏好了,嗯……哄哥哥第一式,顺毛撸。

“渡。”桃言蹊开口说道,“皇上你抓疼我了。”

秦轲听见这声,却是没有松开桃言蹊的手腕,反而是握得更紧,那个样子,好像生害怕她突然消失不见。

“渡什么?”

秦轲直勾勾的看着眼前戴着面具的女人,空气中隐隐传来一丝桃花香,让他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