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离婚案一般都不会当庭宣判,梦诗的这起案子也没例外。
法官离开法庭,还不等书记员离开,周时贤已然怒不可遏地冲上前来,不过还未等他开口或作出任何举动,梦诗镇定地双手环臂扫了他一眼:
“怎么?你要在法庭里打我?别忘了此刻书记员还在场,整个法庭的监控还开着,这就意味着这场庭审还未结束,你但凡在这里动我一根手指头,都能以藐视法庭罪起诉你!”
梦诗冷冷一笑:“这项罪名,我就不跟你科普了。另外,请记住我有人身安全保护令。”
说完,也不顾周时贤青白交错的脸色,对严以航说道:“我们能走了吗?”
“可以。”严以航已经整好他的庭审专用小皮箱拎在手上,“我们走吧。”
“好。”梦诗对严以航扬唇一笑,俩人并肩往外走去。
出了法院大门,梦诗仰望着蔚蓝天空,感受春风轻拂脸庞的暖意,然后对严以航说道:“谢谢你,以航。”
严以航打开车门笑道:“谢我干嘛,今天的你表现很出色。我一度怀疑,其实你压根不需要请律师。”
梦诗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请尊重每个行业、每个岗位好吗?毕竟司法考试是全国最难考的三项考试之一好嘛。”
说着,梦诗坐进严以航的车,侧头对同时坐进来的严以航道谢:“谢谢你弄到了周时贤与刘妙涵的酒店证据,费心了。”
严以航启动车子,潇洒一笑:“还好啦,再怎么说在这个圈子也混了有段时间,有客户,也有朋友。”
梦诗微微咬唇,其实她也知道严以航一定是为了她动用了关系网,只为她这么一件事动用关系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其实不光这份证据,那份心理鉴定证明也是严以航用心良苦之作。
记得那天她如往常一样在拳馆练习,严以航带来一名“新会员”,那会员职业病上身,拉着他们四人做了一份详细的心理鉴定报告。
当初她就隐隐觉得严以航是为了不让她有过多压力,拉着另外那名合伙人和女教练入伙,刚才的那份证据材料更是证明了这点。
“谢谢你,以航。”梦诗低着头说道,声音很轻,但身旁开车的严以航还是听到了,手指不由轻快敲打握着的方向盘,唇角的笑意更是藏不住了……
一个月后梦诗终于等来法院的宣判,宣判梦诗与周时贤离婚,平分房产,并要求周时贤支付梦诗的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已经精神损失费一百万元整。
因为周时贤对梦诗下的毒手并未涉及身体残废或器官受损,所以在判刑这项上严以航并未主张也没必要主张。
而当初法庭没有当庭宣判是顾虑到梦诗所提出的赔偿金金额问题,虽然在此类案件中法官多数会偏袒弱方一些,但因为精神损失费的金额难以衡量,因此对于这样的审判结果是严以航所能预见的最好结果。
正当他准备将这个宣判结果告诉梦诗时,收到了法院的消息——被告周时贤上诉了。